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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信男人从不会说谎骗她,却不想现实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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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抓住了天使!”

花邪背后就是病房的玻璃视窗,那里面医生的身影和整个房间白乎乎的一片,正汇聚在床尾和童瑶说着什么。其实花邪也并没有去注意病房里的景象,她一直躬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之间把弄着那一根不长不短的三棱刺。这根三棱刺现在已经擦尽了血液,足以反射出通透的金属光泽,花邪将它在指间翻转,甚至在掌心模仿戳刺的模样——她依旧觉得这东西上面残存着温度。

一直觉得三菱刺是很凶残的刀

坐在她对面的虞梿看她一眼,仿佛感受到她的怫郁,最终收回视线。

胡琴老头逃走了,这件事也惊动了警方,下了对这个案件关系人的通缉令。近来童铎身边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人担忧,陆伴山特地分出人手保护。但是这能改变什么呢?花邪心里很清楚,童铎身在一个漩涡之中,或者说,他从小就陷进去,从未爬出来过,那漩涡不但改变他的命运,还长在他心里面,随时会把他整个吞下去。

自己是想拯救他的,对吗?花邪诧然一笑,手上摆弄三棱刺的动作停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这样善良慷慨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天使”罢了,如果童铎对找到“天使”一点用也没有,自己才不会管他。这么想着,她又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哪里不太对,而这时候童瑶站到她身边,也是开了口才让她注意到的。

“花邪,你在想什么?”小女孩一向鬼灵精怪,此时态度严肃,也像超出了本身的年纪。

“我在想等你哥醒了,我该怎么狠狠削他。”

花邪故意咬重了字节,童瑶反倒抿了抿嘴角像一个微笑:

“你去忙吧。不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吗?”

花邪望向她,这个小女孩额间仿佛掩藏着神灵,这个时候露出真身似的不同以往。

“我会照顾好我哥的,虞梿哥哥他们也会帮忙的,你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花邪垂头笑了,她甚至第一次疑惑于自己,为何从一开始就如此坚定自己要做什么。

是啊。她站起身。确实有个地方需要去一下。

她回了一次头,似乎是想向病房内望去一眼,可惜角度不好,她只看见床头柜,上面该放着鲜花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白。

再次来到平野区那个没有招牌的酒吧,天阴沉沉的,下着细雨。

花邪在不远处的暗巷站定,酒吧门口站着一些黑衣人,一看就是道上的马仔。他们排成两排侍立在一辆黑色宾利前,腰板挺得很直。

这间酒吧是星帮的据点,莫非正好撞见星帮来了什么重要人物吗?花邪垂下眸子思忖。星帮之前死了老大,应当正是多事之秋,本来就对童铎态度暧昧,最近又派人刺杀童铎,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正想着,酒吧门口有了动作,一把黑伞伸出门口,随即是一双穿着精致皮鞋的修长腿脚——一个穿黑风衣的男子,雨伞遮住了他的脸,他快走几步上了车子,在最后进车门前回头朝为他撑伞的人微笑时,隐约露出了那上挑如猫嘴的唇线。

全方位无死角透露出大佬的气场

胡司徒!

胸腔里面那玩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瞬间花邪咽喉发干肌肉绷紧。

穿衣打扮不是胡司徒的风格,但那一抹笑容,和胡司徒太过相像了。可是不对,胡司徒现在应该在丹麦,他咀嚼冰激凌里坚果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不会是他的……

一大堆混乱的情绪在花邪脑内翻滚,最终她平息下来,是因为自打认识之初,胡司徒就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也许现在,自己怀疑胡司徒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胡司徒也并没有用过谎言欺瞒。

所以,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就像在那片野湖边把陆伴山看错了一样?又或者真的有和胡司徒长得类似的下半张脸?

花邪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时才把注意力放到刚刚为那个黑风衣撑伞的男人身上。这个人拄着手杖,一身灰西服连同灰发都被细雨沾湿,比上一次见到苍老了许多。他正是星帮首领的左膀右臂灰先生,看来帮派的担子,还是落在他身上了。

灰先生朝驶远了的轿车张望了一会,终于回身向酒吧里走回去,这时一个方向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招呼:“站住。”

他回头一看,是一个撑着缀有某酸奶品牌名称的灰蓝雨伞,个子宛如初中生一般的小小身影,隔着细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他的一口气不知应该提起还是放下,最后凝聚成脸上不太好看的阴云,他身边那些马仔已经动了,黑色的身影像一群狼,朝那个小小的人儿扑去。

刀冷枪涩,真要想打得痛快,还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小小的人影握住第一个接近自己鼻尖的拳头,一拽,一折,耳边的惨叫声似乎被雨吞噬了,正好第二只拳头也近在眼前,把手中已经瘫软的身体就势扔过去,两个大汉的身躯砸在积水地上发出浑厚的声响。而第三次来袭的是一把匕首,寒光闪过,灰蓝的雨伞蹭着那刀的边缘一个旋转,红发唰地划过空气,将那一瞬半空的雨滴切碎,随后持刀的人只觉得侧腹一痛,便飞也似地扑到在地上。

在高手的眼中,这些动作慢得出奇

第四把匕首,第五根棍子,动作都不再利索,都有了些若有若无的犹豫,武器一旦犹豫,伤着的就会是自己了。当那些玩意叮当落地,灰先生挥开挡在自己身前畏畏缩缩唯剩的马仔,朝红发的小个子喝到:“你想要什么?”

“果然星帮不似从前了啊。”伞面抬起,露出花邪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来问几个问题而已,你可要据实回答我啊。”

酒吧的4楼有间办公室,陈设都价值不菲,却丝毫感觉不出舒适。

花邪知道这里离星哥死去的房间很近,她甚至还能闻出一股微弱的血腥味道,大概这种味道也渗入了对面这个半老的男人的身体,他面色阴郁而生硬,就像从没想过此刻情形,却又对经历这些“从没想过”,已经习以为常。

“你们派人暗杀童铎,为什么?”花邪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在华丽的办公桌上,洇湿了一片桌垫。

“童铎的暗杀行动刚刚已经终止了,不会有人再去动他。”灰先生倚在办公桌边,望着天花板的角落一声叹息。

“是吗?”花邪盯着他的眼睛,让对方不得不看向她,“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灰先生的呼吸稍重,他沉默之后开口,语调甚至是柔和的:“如果星哥没有死,星帮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这笔生意我是不会接的。但是现在星帮面临很多问题,有些时候只能为了更有利的东西做出妥协。”

“果然,你们是接了某些人要杀死童铎的生意。”雇佣星帮的势力极有可能和那个空壳人组织有关系,花邪眸色愈深,“告诉我,他们是谁?”

这次灰先生也没有急着回答,他拿过来一个烟斗,平静的点燃,火星明灭,放在嘴里吸了一口:“你现在问的问题,绝对不会从星帮得到答案的。哪一条道上都有规矩,如果我们坏了规矩,就是自取灭亡。”一口烟气从他嘴里吐出来,“如果我希望星帮灭亡,这笔生意我为什么要接呢。”

花邪的拳头攥紧又松开,道上的规矩她也明白,她很清楚对于灰先生这种人,不愿意坏的规矩,威逼利诱都是毫无用处的。

“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是委托方的头目亲自来终止委托的。”灰先生瞥过来一个深长的眼神,“那个人既然终止委托,就是真的不打算让童铎死了,你可以完全不必担心。”

委托方的头目?刚刚终止?

花邪又一次感到呼吸不畅,那抹笑容和那身黑色,又一次笼罩住她的意识。

所以那个穿黑风衣的人就是暗杀童铎委托方的头目?……不是胡司徒,不是……

她合了眼,把心里的躁动压制住,又撑起强硬的面孔朝灰先生笑:“行,你不想破坏规矩我理解,那你说说你能说的。为什么你们星哥不死你就绝不会接杀死童铎的生意?童铎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们另眼相看?”

灰先生看着她露出微笑来:“确实也不是非保守不可的秘密,你要是愿意听,我就说给你听。”

雨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第二天停了。

也许是接连几天体力消耗和伤口未愈,花邪这一觉睡到下午4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抓过手机接通,胡司徒有着奇妙尾音的笑声从彼端传来,手机音频的杂音让花邪有一种他的呼吸打在脸颊上的错觉:“呼呼~提前了一天办完事情,我现在在出租上了,很快到家。你有想我吗?”

想你,总是在想你,都快烦死了。花邪使劲攒着五官,想把这种烦躁和此时此刻骨骼中的如毛发轻抚般的微妙感觉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发泄掉:“怎么,还要我摆宴席给你接风吗?”

“你刚刚睡醒?到家里来吧,我叫了你喜欢的外卖。”胡司徒的声音听起来心情甚好。

“哦,那你可能得等得久一点了。我还想赖会儿床呢。待会儿再聊吧。”

一边用懒音挂了电话,花邪已经小旋风一样换好衣服抓紧洗漱。她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到胡司徒家堵人,看看这个应当是刚下飞机的人有没有什么破绽。

恍惚记得自己做了梦,梦里出现过好多东西,有天使,有童铎和胡司徒,似乎还有一个拥抱,可是具体梦见了什么,醒来就记不清了,连同这些仅存的碎片,也都消散掉。

花邪可以掌握自己的速度,却绝对掌握不了晚高峰港城的路况。总之当她到达胡司徒公寓的时候,大概是走了机场高速的胡教授已经在家里收拾东西了。这个大教授并不在意自己帅气的一身行头蹲下来会揉皱,他似乎又从丹麦带了一些有趣的纪念品回来,为了安放它们,连储物柜都打开,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散在客厅地上,大多看起来年代久远,花邪都没想到胡司徒这样的人还能有囤物癖。

“呼呼~只是想收拾一下,没想到越弄越复杂了。”胡司徒揉了揉腰,“花邪你要是能帮我一起收拾的话,我就奖励你饭前品尝我给你带回来的‘冰激淋’哦~”他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微型手提冰箱。

“呵呵,你想cos情圣吗?居然真的带回来了。”看胡司徒的样子没什么可疑的,花邪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吐槽更是积极了一些。

“说是冰激凌,其实是接近冰激凌口感的奶酪制品,保存起来要比冰激凌方便一些。说了给你带就要做到嘛~上飞机前就去买了一趟。”胡司徒歪了歪头,“第一个划过我肩膀的树枝恰好是那边的保护树种,不让摘就没办法了~”

“入戏这么深?看来你玩得很开心嘛。”花邪对他挤弄眼睛。

“呼呼~到达的第二天正好赶上当地的艺术日。”胡司徒眼睛眯起来盯住花邪,“但是看起来,也不会比你这几天的经历精彩。”

“故意穿着长裤,你是忘记我闻得到伤口的气味吗?”胡司徒再次蹲下,整理起散落一地的东西,“说说吧,这样干家务也不会无聊了。”

“哦,地下实验室。”花邪注意到胡司徒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瞥了一眼自己,“看来陆伴山那些空壳人的研究又要有进步了。这就是我的车还需要去警队走完程序才能被送回来的原因啊。”

花邪其实有一点微微的愤怒。虽然自己在跟胡司徒讲述的时候也并没有全盘托出,只是讲了一些警方都知道的大体情况,可是面对自己付出这样多心血的线索和行动,胡司徒稍显冷淡的态度就像他只是个小助理,而花邪才是被拜托查清空壳人一事的负责人一般。她不知道胡司徒是怎样想的,仿佛对空壳人的事情天生兴致缺缺,于是花邪把自己从地下实验室带出来了一些东西的事情咽进了肚子,也不知如何接话一般移开视线去看满地的老旧物件。

这可能就是我们经常说的

“皇帝不急太监急”

突然花邪在散落的旧物中看见一件东西,蹲下身拂过机身:“这个是……老型号的放像机?”

“是啊,以前用过的东西,现在市面上基本见不到了。”胡司徒答道。

“借给我用用吧。”花邪看向胡司徒的笑眼。

“好啊。”

花邪知道他会答应,而且,不会追问原因。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胡司徒的一颦一笑在花邪脑海中重放,他与自己的互动自然到就如以往每一个瞬间那样平常,可是花邪就是无法忽视隐隐的不安,就好像在她没看到的地方,静卧着一头庞然大物那样。她在床边坐了一会,然后把放像机连上出租屋的老式电视,还好,开机正常。

花邪把那盘从地下实验室记录仪里撬出来的录像带插进盘口,电视屏幕上黑屏了一阵,然后开始显示满屏的雪花。

看来画面部分都被损毁了。花邪试着调大音量,录像带嘈杂的噪音充斥在房间里,像针刺一样扎着花邪的耳膜,但是她还是坚持着,皱着眉头闭着眼,分辨噪音下可能有意义的声音。

可惜这盘带子播放时间并不长,一直到结尾,全是雪花画面和电波絮乱般的杂音。这盘带子是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的记录,难道什么都没录下来?花邪看着显示播放完毕的屏幕,她想到发现这盘带子时的场景,那台破损的记录仪倒在地上,它的调控走带速度的按键有着和其他损伤处状态不同的损坏,莫非,那台记录仪在录制时,走带速度就不正常?

花邪立刻把录像带再次播放,这一次用了16倍慢速,她惊喜的发现之前某些尖锐的噪音,此时听起来像是某种仪器的长鸣。继续听下去,直到最后一两分钟时,她才听到沙沙的杂音里,有微弱的人声,花邪把声音调至最大,那是一个男人在说:“你……感觉到了……吗……”

之后乍起的一段嘈杂险些把花邪耳朵震聋,像是录像带被损伤得最严重的地方,等到嘈杂过去,一个机械提示音似的声音被录像带播放出来:“……自毁程序已启动……自毁程序已启动……自毁程序已启动……”

然后,是一声尖锐的爆破声,仅仅半秒不到,录像带戛然而止。

花邪把头抬起来,看着屏幕的漆黑,喃喃道:

“自毁程序……地下实验室的爆炸,是研究员自杀?”

谜团越来越多了

感觉到了吗,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到之后会选择开启自毁程序?

越来越奇怪了,当时地下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邪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她知道能解答这个疑问的只有那个胡琴老人,那个唯一活下来的研究员,她必须尽快找到他!

胡琴老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花邪联系了陆伴山,得到的消息是那位老人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本来就是一个都市传说般的人物,更不会有什么亲近的人可以顺藤摸瓜。打电话表示能提供线索的群众倒是很多,但一查都是些无效信息。

但是花邪知道这样一个“地下通道的放逐神”被通缉,将会在网络上发酵成什么样子,虽然不是什么热搜,却也有不少网友把曾经遇到这位老人时拍下来的视频放上网络,其中还有那种故意去找老人试胆或者占卜的视频。花邪把这些视频全部下载了,一个个仔细看完,有两个发现花邪觉得是有意义的。

其一,是老人用胡琴演奏的曲子看似多种多样,每天都会有变化,其实选用的曲目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老歌,老人把曲子的停顿和旋律都做了改编,某些音节故意演奏得非常奇怪,多加一个颤音,或者演奏得不那么顺滑。这不是技法上的不到位,视频中的老人手稳,在不和谐音符出现之前就有准备好的迹象,这只能说明,他这样演奏是故意的。

其二,是在视频里出现,聚在老人周围,或者上前去提问题的那些人,有一些是想找事儿,嘻嘻哈哈的凑近了,得到否定答案也好肯定答案也罢,都是一副夸张咋呼的态度,还有一些人看起来是真的信了那传说,眉宇间都是凝重的向老人询问问题,这老人也照答不误。这让花邪疑惑。一个死里逃生的研究员,为什么会迎合这种都市传说,而且还迎合得非常认真,这对于这个老人来说有什么意义?他甚至是希望这个传说流传得更广为人知。

花邪渐渐有了一个想法,她把所有视频的音轨下载下来,用软件去除杂音之后,比对每次演奏的音频旋律特点。专心致志的处理了一个晚上,这数段的音频图居然分析出了重合与极近似段落,那些转音、颤音、不和谐音符,居然在每次演奏中都有着规律。

随着规律越来越清晰,花邪几乎能看到一条波澜起伏的旋律线从所有的音频图像中凝结。她找了一首最近流行的曲子,根据找到的规则进行改编,果然熟悉的旋律变得极其四不像,放出来听,和老人的演奏颇有几分异曲同工。

花邪凝望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凌晨三点,在地下通道拐角阴影处藏好,操纵手机上的软件,遥控早就藏在前方一隅的播放器,播放制作好的音乐。

怪异的调子在空寂的地下通道里层层叠叠的回荡着,一眼又找不到播放源,就如同看不见的人在演奏一般。这是一个邀请,花邪一边监视着附近动静,一边查看某网站的讨论帖子。这已经是她这样做的第三天了。

“说放逐神又回来了是真的吗?”

“好像是呢!我朋友昨晚路过XX路段,听见地下通道有胡琴声呢!”

呵呵。花邪看着网上的言论,随手也回复一条:

“我看就是放逐神回来了,是一样的调子呢!有想找神仙问问题的要去呀!”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有八卦的地方就是江湖

很细微的脚步声,花邪霎然抬眼凝望前方,随着那空气轻微的颤动,一个清洁工拿着扫帚和簸箕出现在视线里,清洁工戴着口罩和帽子,一边扫着脚下杂物,眼神却总是瞟向四周,没过一会儿,把扫帚和簸箕一手拿着,另一只手扇着风,眼看就要快步离开。

清洁工的脚步停下了,因为他面前走出了一个身影,有着赤红的发,手里敲击着一节钢管。清洁工转身想逃,红发的女人手一松,钢管下落,她飞起一脚踢出钢管,那根物理学圣剑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刃一样向那逃窜的背影掠去,正中他的脊背。这一下子看来极重,那清洁工当即扑倒在地,花邪没有迟疑,冲上前去揪住他的一只手拧在背后:

“哪有清洁工用拿胡琴琴弓的手法握扫帚和簸箕的,而且你这手套也太长了,是为了遮住胳膊上的伤口吧!”

花邪说着扒掉清洁工这只手的手套,一圈绷带包扎骤然显露眼前,同时呈现在眼前的,还有包扎上渗出的,淡绿色的痕迹。

“你!”花邪瞪向被她踩住脊背的人。这个老人的口罩帽子都已经蹭掉了,露出半张脸的老年斑来,他眼角的泪痣也那样苍老,竟不像和那张照片上的岁月,只隔着十数年。

“我就要死了!”

老人这样说道。

“你会有这样的反应,你已经找到地下实验室,看到了那里的景象了吧?”

老人嘿嘿的笑着。

“我不久之后,只怕也要像那些人一样死掉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得像一张狰狞的鬼面。

“你用这首音乐引我出现,是发现了我音乐的规律,是的,正如你所想,这个特定旋律,是让我们这种空壳人最敏感的。我一直在召唤同伴,所以一旦有人用同样的旋律回应我,我一定会来看看。”

“我不甘心啊!直到现在,我的同伴依然没有来找我!我被抛弃了!我被抛弃了!”

老人的另一只手突然向后拗,抓住花邪的脚腕:

“合作,我要和你合作!既然我一定会死,那我就要报复他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合作?”花邪脚下更重了一些,她要知道这个老人的底牌。

“花邪,我们是老交情了。”老人咧开嘴来笑,那几颗牙齿的空洞如此明显,“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真相表达我的诚意。”

“说。”花邪喉头滚出的近似一声咆哮。

“天使。”

老人的脖颈拼命扭着,几乎扭成不可能的角度,整个头颅拧过来巴望着花邪:

“天使在他们手上。他们抓住了天使!”

12个小时之后,花邪坐在自己的出租屋内。

她感到疲乏、饥饿、浑身疼痛。

这种感觉非常神奇,就像过往的这20年,这些感觉从不曾有。

自己只是知道了天使确凿存在的地方而已,甚至这个地点具体在哪里还不甚清楚,为什么自己就像重新活过来似的?花邪撇嘴一笑,这是一个近似欣慰的自嘲。

过去这12个小时她了解到的东西,对于空壳人的真相来说,仿佛是一个核爆,即便知道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她还是深感异端的触动。

她看见放在床边从胡司徒那里带回来的手提冰箱,她把冰箱打开,取出里面一直妥帖存放的那个万里迢迢带回来的奶酪甜品,她咬了一口,又咬一口,她真的很饿,这玩意原来真的这么好吃。

突然,牙被硌了一下,她把那异物吐出来,发现是一个包着保鲜膜的纸卷,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Happyartday

Callme

-X-XX

XOXO”

花邪看着这张纸条,记得胡司徒说过,这甜品是他上飞机前买的。

他大概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起了这样的作用吧。

所以早在他到达丹麦的第二天,就已经返回港城了。

胡司徒从来不会用谎言骗她的。

她将纸条卷回去,攥在手心。花邪的脸上,并未显露出表情。

未完待续作者:东方黑吉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后,我们每周四晚的连载小说单元又恢复了更新。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港城。

这次又将给各位呈现出什么样的惊喜呢?

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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