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治疗白癜风最好专科医院 http://m.39.net/pf/a_5291113.html舞阳与牧尘来到楚夫人院中时正见到她遥望远山枫红惆怅模样,似是在思忆久远旧事般,倒是与她素日里清冷模样颇不相符,舞阳牧尘连唤数声,她才冷冷转脸:“来了?我猜着你们也是时候该来了。”舞阳将跌打损伤药双手奉上,又诚恳备述自己姐妹三人绝不曾偷施暗算,却听息夫人只淡淡回道:“我自然尽知底里。只是此刻却并非我指出元凶事情便可顺利解决。须知疑邻盗斧的典故?”见舞阳牧尘点头了然状,楚夫人便又望枫续道:“无论是你们疑心她们,或是她们疑心你们,成见已成,纵使局外人说出事实真相,只要不与你们预想相符,你们总能找出局外人偏私一方的理由。此刻我纵使召集所有人替你们分辩是非曲直,她们也一定更愿意相信她们坚信不疑的‘事实真相’,就算我以我之眼见为实将真正罪魁祸首施以惩戒,那些原本厌恶你们的人也一定认为我只是在偏私袒护你们,下次她们仍旧会借机报复,你们纵使赢了这一局,输的那一方,也定会找机会报这一箭之仇。这些缘故,你们可明白?”舞阳黯然:“明白。只是我想不明白何以我们姐妹甫入内教坊尚未正式入籍,便已然成为偌多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只是想寻一方立足之地苦练乐艺舞艺,将来能够成为天下扬名的优秀舞姬乐伶,并不曾想要与任何人为敌,何以总有人要对素无嫌隙的我们心存敌意呢?”楚夫人淡淡一笑:“你们想当第一,别人就不想当第一了么?第一,却只有一个。要争这个第一,你以为便那般容易?”目光转向舞阳,楚夫人似笑非笑又道:“说到尚未入籍便偌多敌意,你或许想过,正是因你们尚未正式入籍,所以引来的敌意便愈发多而且重?大家都在抢破头争这个第一,却有人从一开始就似乎比别人多得了许多厚爱,你说那些辛辛苦苦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是不是该觉着心有不满?”舞阳待要分辩自己姐妹也并非一步登天,一样要一步一步来,实在不曾比别人多得一丝机会,却忽然醒悟事实纵然如此只怕在别人眼里也正如楚夫人所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方接着先前楚夫人第一之问慢慢回道:“第一,也并不一定只能有一个啊?大家原本就各有擅长,为何一定要抢破头去争同一个第一呢?健舞第一软舞第一,琵琶第一箜篌第一,美貌第一才艺第一,大家有无数个第一可以去创造,为何定要为了一个名义上的魁伶去争得头破血流呢?而且还有无数个第一是要所有人合力去创造才能诞生,大家通力合作又可以创造出无数个第一的头衔,曲部第一舞部第一,团队的第一可以让每个人都成为最优秀的‘第一’,想当第一的话本来人人都可以有机会公平竞争通力合作,为何这么多人宁可墨守成规为了固有的一个名头争得头破血流呢?”楚夫人回首定定看她半晌,良久方郑重道:“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心性,这世界倒是简单美好的多了。”转转手中药瓶,息夫人又轻叹道:“青枫伤势料想应无大碍,虽则需要时日疗养,想来应不至于致残。你等倒是好生筹谋自己该如何应对往后局面罢!你不欲与人为敌,人偏欲以你为敌。这个花团锦簇的朝廷乐府,可不是你心目中那般与世无争的桃源,不独你们寄名弟子屡遭磨折,多少入门生徒尚且多少烦难难与人讲,这些苦楚,你莫非从不曾听你师傅提及?牧尘总该有所了解罢?”云牧尘正心有戚戚,见楚夫人目光转向自己,忙垂首应是,却见楚夫人目光又已经转向天际:“息红叶把你们保护的够好,只是身在是非场,纵使师傅再怎么替你们维护,终究免不了自己直面风刀霜剑,若是永远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模样,只怕自身为人刀俎上鱼肉不说,还恐连累至亲至敬之人平白受牵连。”说罢转身自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嘱咐幽幽传来:“有些事情,缘分未到时机未至便不宜强求。时机成熟时,自然许多挫磨亦可迎刃而解。”舞阳细细琢磨品味这话中意思,暗叹前日误会竟让自己不识高人,不想楚夫人竟亦有这许多宛如亲师的金玉良言告诉自己。牧尘见她沉思良久,只得伸手在她眼前虚晃两下:“舞阳,既然药已送到,我们也该回去了。”舞阳回神,笑笑与牧尘同归。日暮西山之际,海青等人犹在花圃莲台之侧演练新近谱就曲乐,就连皇甫熙携綦毋潜悄然走近亦未察觉,直待一曲已完柳小楼方率先看见两人,忙提醒海青等人:“皇甫公子和綦毋公子来了。”几人忙与皇甫熙綦毋潜见礼,却见两人毫不拘束坐于众人之中含笑命免却虚礼,宛如与挚友闲聊般随意道:“果然出色佳曲!不想短短一日你们已将这新谱曲乐演练至如此纯熟!看来漱石斋诸师捷才果然名不虚传!”不待众人谦逊,皇甫熙已笑向众人道:“因此番穆兄虑及府上诸姬未必有你等这般天才,故此着綦毋兄特来相请你等入府与府上乐舞姬配合演练一番,若便宜呢便在穆府小住几日与诸姬排演,若不甚便宜呢便每日或你们过府去演练或綦毋兄带诸姬过来排演。依我看还得看你们此番过去排演效果如何,若好呢便只消每日送你们过去演练一时三刻便可——左右这里也少不得你们,若是不佳便只得叫你等抽取数人小住数日昼夜排练演习务要万无一失方可。”众人连忙应许,于是次日一早几人便随綦毋潜同至穆府,穆公子亲自接引带领几人与府上诸姬会过后便立即演练起来。海青等人虽则是头回至公侯府上与府中家乐合演,却也旋即进入状态,略略磨合片刻便已与府中诸姬配合默契,不过三五曲演练下来便已全然形意皆合,直叫綦毋潜与穆原菁称赏不已:“诸师果然大才!如此纯熟效果不但不需日日演练,只怕再约略排得三两次便可万无一失了!”海青等人便道既如此或可不必常住府上叨扰,便每日过府演练一时三刻即可。两公子闻言亦欣然道好。于是众人回漱石斋禀过皇甫熙,便依言每日过穆府排演一时三刻,静待十五穆府开宴之日。日出之际舞阳与众姐妹照旧在大樟树下练舞,只是今日终究因为日前菊花台之变而心绪不宁,几次三番频出差错。璎珞见状索性止住几人动作,且先向众人打气道:“有师傅替咱们撑腰呢,怕什么!而且这两天也没听见谁说聂青枫摔出个好歹来,想来是无事了,本来就不是我们害的,舞阳姐姐还拿家传好药去给她治伤,我们已经够仁义的了,又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行歌终是颇为惴惴不安:“要不然还是悄悄过去看看聂青枫现下到底是怎么着了?只是我们三人已然被她们视作罪魁祸首,怕是不宜过去,蔷薇和香影你们过去看看怎么样可好不好?你们没有跟她们结仇,就过去关心探视一下料想她们没甚话说?”白蔷薇满香影点头道:“我们过去看看自是没问题,她们要是连我们也编排那可未免太没道理!只是她们这般冤枉你们,何苦还要去讨没脸?要我说左右聂青枫现下因腿伤不能登台了,咱们正好加油练舞争取被选上霜华宴一展长才,何苦还要这般好心好意去她们院里自讨没趣呢?”璎珞冷笑道:“此际我等含冤莫白,别说秉公遴选高才代替聂青枫去霜华宴了,便是当众声明调查结果还我们公道,那两个偏私袒护自家徒弟的教习夫人只怕也不可能!恐怕一段时日里连带我们荷风苑众姐妹都要被她们针对了,也就你们几个楚夫人门下,跟她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有楚夫人坐镇她们不敢算计整治,或可有机会一争展才之席。饶是如此还怕两夫人以聂青枫之伤卖弄口才向楚夫人强争优待,连你们的竞争机会都要一并夺了尽偏袒她们两院弟子去了!”舞阳长叹一声,日前她虽透过楚夫人赠药,又如实向师傅尽陈楚夫人之言,得师傅数语定心丸,言明以此来看主事必心中了然料想她们后必无虞尽可放心,只是因当日之变她们已然不宜再往两院去探视查看,聂青枫此际伤势如何究竟一无所知,纵使自己非是罪魁,当日聂青枫摔倒终究有自己不及相救之过,倘若当真因自己过失致聂青枫重伤残疾再不能跳舞,岂非害了她一生?只是此刻璎珞等人正因被陷害恼恨不已,自己终究不宜一味念念兹兹祸首一方翘楚伤势如何,故此长叹半晌终究只是温言相托众姐妹道:“还是拜托蔷薇香影过去略看看怎么样了吧!至于霜华宴演舞之机,蔷薇香影香凝常静你们总还有机会争取一番,我们三人纵使没有机会,练舞还是要练的,总不能因为她们将我等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便从此不再勤学苦练不再与她们争竞了罢?凭她们怎么针对去吧,该争取的我们还是要争取的。我们就加倍勤练舞艺,她们再怎么怨怼,内教坊作主的人还是楚夫人呢!”于是众人依旧强打精神苦练起来。蔷薇香影借访友之机往落蘅苑探视了一番聂青枫伤势又探听了一番消息,回来便喜滋滋劝众人尽管放宽心,聂青枫伤势看起来严重大夫却言明终无大碍,再加上楚夫人相赠灵丹妙药又有神效,休养数月当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聂青枫显然不能再跳舞,故此数场本该由她列席之盛宴必然要换人了,现下聂夫人正兹兹念念要楚夫人将本属落蘅苑桂蟾轩生徒之机会仍归于两院,楚夫人却不曾立即应准,看来此番霜华宴仍是众人都有机会,不须过于沮丧自弃良机才是。众人闻言方才略略宽心,加之聂夫人亦正言告知众人无论外事如何纷乱务须勤练内功提升乐舞技艺,于是众人方各自收心不再终日疑虑,静待楚夫人昭示结果。荷风苑里平心静气专于舞乐之时,落蘅苑中却是一派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众生徒慑于师傅雷霆之怒,一个个噤若寒蝉木立听训。诸姬前头聂夫人正柳眉倒竖大发雷霆:“真是岂有此理!是我素日太过宽待那起臭丫头片子不成?居然不知死活算计到我的爱徒头上了?你们一个两个又是干什么吃的,由着她们把青枫算计到这步田地?不亏了青枫这个内教坊舞乐首席,我们落蘅苑能有这些年的风头?你们一个两个蠢才也似,自己不能替我落蘅苑争气便罢,便连看好她们别院的贱婢谨防她们算计青枫也做不到不成?这点儿眼力见儿也无,我留你们何用!”众生徒闻言个个惴惴,虽则内心颇为委屈,面上却俱不敢现出半分不满,个个垂首低眉且待师傅怒气发作罢了。武撷梅暗观师傅神色,估摸着怒气根由还是在荷风苑那起人身上,此番如能一股脑儿全推到她们头上,不但自己嫌疑尽去,还可趁机迎合师傅心意,料想当是此刻最佳应对才是。于是再不犹豫,怯怯低声向师傅道:“当日虽然看不甚清楚,但若我所料不差,当是荷风苑新来的那三个贱婢联手算计了青枫姐姐无疑,先是周行歌借奏乐间隙悄然扯断珠链,继而上官璎珞舞带一挥将珠子扫到青枫姐姐脚下,公孙舞阳再趁机挥剑迫青枫姐姐失脚滑倒,虽然电光石火之间,这三个贱婢却是勾连配合默契,想来是老早就想好了要趁斗舞之机算计恶整青枫姐姐,师傅您可千万要替青枫姐姐讨回公道不要轻放了她们才是!”聂夫人眉头一皱声气愈高:“已经来回说过的话就不必反复重提!事实清清楚楚摆在那里,青枫的伤也明明白白放在那里,我还不知道要替青枫讨回公道?还用你来教我不要轻放了那起小贱婢?可恨楚翠微一句‘我亲见详细尽知底里’就这样轻放了她们搁置了此事,明知那起臭丫头算计青枫对付我落蘅苑,却一时三刻收拾整治不了这起贱婢!”武撷梅见状便知自己所料果然不错师傅怒意果然针对荷风苑诸女更甚,于是小心翼翼凑上前察言观色道:“楚夫人这些年一贯是表面针对荷风苑实则处处袒护息夫人和她爱徒,别的不说她们两院生徒关系好的蜜里调油便是明证。此番纵使夫人亲见公孙上官三人算计青枫姐姐,估摸着楚夫人也还是要出言维护荷风苑的。若是等着乐正大人处理她们几个,只怕青枫姐姐的仇一年半载也报不了,只怕连此番青枫姐姐的霜华宴献舞展才之机都会被她们抢去,要不然,还是咱们自己出手,替青枫姐姐报了这一箭之仇?”聂夫人眼光一斜:“你待怎的替青枫报仇?”武撷梅忙低下头去恭谨应道:“徒弟不敢擅作主张,没有师傅的意思万万不敢有任何造作,以免给咱们落蘅苑招来闲言恶语骂名,只是徒弟实在是看不得青枫姐姐被她们这般算计,气恨不过甚至想现在就冲过去也狠狠绊她们一交甩她们几个嘴巴子,但没有师傅应准徒儿万不敢轻举妄动,连累师傅和落蘅苑背负骂名!”聂夫人闻言面容稍霁:“嗯,不错!还算是没有白教导你们。也知道替你青枫姐姐鸣不平,也晓得不能擅作主张让我承担管教不严之罪,还算是有点脑子不是个榆木疙瘩,算我素日没有白疼你们。你的这点儿心意倒是不差,荷风苑那起师徒算计我落蘅苑我岂能轻放?只是此刻我们若是明着报仇少不得她们又要说我落蘅苑尽日惹是生非不识大体了!”“这些报仇雪恨的动作自然是我等绸缪暗里悄悄的就把仇报了,又岂能让夫人背负骂名?若是聂师傅与撷梅你们不便出手,不若便由我去同莲姐姐她们商议,或是一齐或是单个教训一下那起贱婢,总要叫她们吃些亏替青枫姐姐报了这仇方罢!我们虽则眼下暂寄落蘅苑,终究还是菱香榭的生徒,因师傅去往东都教习乐府子弟方暂寄落蘅苑,纵使叨登出来,我们不过是看不惯她荷风苑算计整治落蘅苑众姐妹,替青枫姐姐打抱不平,究竟与聂师傅无干,她们也没理由来啰嗦夫人了。”程宣美见武撷梅把对脉,于是亦凑前附和道。聂夫人闻言益发展颜:“不想连你亦懂得为你二师傅分忧!也不枉我这些年一直在你师傅远行的时候这么照顾你!既然你们都有此心又有主意,具体怎么报仇就随你们折腾去罢!只是切记不可逾越,让我落蘅苑背负任何污名。虽然息红叶师徒算计我等着实可恨,仇是非报不可但亦不可太超过,以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闹到鱼死网破大家谁也讨不了好!”武程二女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于是齐齐向师傅应道:“徒弟明白。”正计议停当只见一小徒忙忙走进来禀告道:“楚夫人传话来叫师傅过去商议要事!”“想是终于要处理前日之事了!我倒要看看她拖延到此时究竟是要如何发落!”聂夫人整整衣装,临行又扫视众徒一眼:“你们既有主意,便自行处理去罢!只是务须掌握分寸,再给我落蘅苑惹来祸事,看我轻放哪个!”说罢在二徒陪同下款款行至秋兰院,却见息容二夫人及诸教习亦在厅中。楚夫人见众人俱已到齐,放下手中乐谱道:“既然都来齐了,我也就说正事儿了。日前菊花台之意外想来你们也都在埋怨我迟迟不见处理,我虽言自己尽知底细料想你们也以为不过托辞。想来此时我便是再说一遍你们也依旧各怀心思以为我息事宁人。只是实情如此,天巧又让我撞见,便是你们中有人想趁机拔除眼中钉肉中刺,也没有冤屈平人的便宜了。”楚夫人眼神一扫聂夫人,不待聂夫人插言又扬声道:“当日我在高楼观舞,眼见珠落台侧又经台上数徒脚下,致青枫滑倒之过原该人人有份,便是台上诸姬专心斗舞非是撒珠祸首亦因种种缘故各自有责。此番追究到底何人所为只会导致诸生徒互相攻讦指责,致使众徒个个惴惴不安全心全意只在攻讦相斗上而无心乐舞,远的不说近处霜华宴便乏人可用,故此我此番不轻言追究,奉劝你等也各自约束徒弟不可偏心旁门荒废正业,此回我虽不严加追究,究竟账已记下,下回再出此等心用旁门残害伙伴的丑事,我断不轻饶!”见聂容二夫人有话出口的模样,楚夫人再度出言压下:“我知你们各自心有定见未必信我,无论真相我是否真了然于胸,你们也尽有自己一番主意,只是务必谨记我内教坊身为朝廷乐府终究是以舞乐教习为上,余者皆为闲事,我不因任何事轻动任何一个乐舞之才,皆为保全我内教坊第一乐府之名。身为朝廷乐府,舞乐方是我内坊师徒第一要务。此事诸生徒或有或忘,尔等教习却是务须时刻谨记并督促弟子牢记遵奉,万不可忘本逐末弃善从恶,若有无知弟子舍本业而逐末流,你们做师傅的也该先于他人约束规训,勿要叫一人一念祸心染污全院,致令众生徒无心乐舞而汲汲营营勾心斗角互相攻讦倾轧残害,废我内教坊多年苦心经营和睦局面!”众教习闻言俱无言沉思,楚夫人见几人俱已听进去,便复提笔垂首案卷:“此事我不重责任何生徒,青枫所受委屈日后自有偌多好处弥补这孩子,你们各自督促弟子全心投入本业不可心偏旁门智用左道。须知此账我已记下,不攘铃打鼓一通折腾的大处置也是给孩子一个机会免我内教坊人才凋零,只是此罪终究难饶,再动任何歪心邪思者,数罪并罚严惩不贷。届时,你们做师傅的,也别怨我不给孩子机会。”说罢提笔疾书:“你们且回去好生规训弟子罢!”众教习各自退出,聂容二夫人行至门首,却闻楚夫人又开尊口:“二位且留残步,尚有一言相赠。”息夫人微微一笑看两人复退回去,转身摇摇行去。两夫人退回案边,见楚夫人搁笔正色道:“孩子们人大心大,你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殊不知聪明孩子或者早已机智过头七窍玲珑,我之处置在你们眼中或者是偏袒荷风苑罪魁祸首,焉知孩子们心窍未必早在你们之上?连带你们的行事作风都成了心机乐姬的利用之机?此番你们认定祸首是公孙上官周行歌她们,我之处置全然是包庇荷风苑,那么倘若我大张旗鼓去处置扬言罪魁乃是你们门下弟子须当重罚,你们是不是又该恨我冤屈你们徒弟有心打压你们力量偏袒荷风苑呢?我知你们定见既成无论我如何处置你们终究是不满意的,只是约束徒弟尽心舞乐勿要心偏总是有益无害的,若一味由着孩子们心窍偏移无心乐舞,终究只会折损了自家竞力!”言罢复垂首提笔,此番确乎已无话可说了。于是两夫人心事重重告退,各自蹙眉沉思回归本院。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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