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婆,你做错事了?”
门诊妇产科,正是周末,排队看病的人却不少。
麻溜的盖章撕票,再填好档案开好处方。
穿着白大褂的舒米在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端起桌上茶水润了润嗓。
“下一个!”
诊断室虚掩的门打开,门外站着笑容明艳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宝蓝连衣裙。
脚下踩着高跟,小鸟依人倚着身旁温文尔雅的男人。
舒米一愣,眼底划过一丝晦色,却随即消失,“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舒米,你别这样。”
男人抢先进来,扶着女人,脸色却是波澜不惊,“就快成为一家人了,你别这样对莎莎。”
就快成为一家人?
舒米白皙小脸浮起一丝冷笑,眼皮一抬,轻飘飘看向从容不迫的女人,“哪儿不舒服?”
仿佛两人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旁边护士略有疑问,却不敢询问。
舒米心底清楚,说什么一家人,一个是从小定亲的未婚夫,一个是曾经视如珍宝的闺蜜。
自一个月之前,她亲自将两人抓奸在床后。
就再也不曾想过,从今以后,能再次掏心掏肺将两人当成一家人。
李罗莎一听她问,连忙挺着腰身落座,眉宇间一丝愁色,“舒米,我好像,怀孕了……”
执笔的手指略微顿了顿,舒米面色如常,心里却起伏不断。
按照正常孕期来算,一月左右就可算出是否受孕。
这么瞧,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指尖略微颤抖,她却强扯一丝笑,瞧也不瞧边上傻站的男人,“停经多久?”
李罗莎支支吾吾,瞟了一眼林清晨,这才羞涩道,“有半个多月了。”
如新妇一般的娇羞姿态,舒米最是瞧不上看不惯。
饶是林家家境雄厚,李罗莎也不用如此着急吧?
想起以前每次出行,李罗莎必定缠着她叫上林清晨同行。
当时李罗莎美其名曰帮助她和林清晨培养感情,现在一想,她不过是替人做嫁衣罢了。
没有片刻犹豫,开好检查清单,丢到两人面前,“好了,检查去吧。”
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自然不愿再理会两人。
李罗莎暗自撇嘴,朝林清晨使了个眼色,摸着小腹叹道,“舒米,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啊?”
她慢腾腾起身,身子斜倚在林清晨旁,面含笑意,眉梢却是轻蔑的。
“再怎么说,这孩子以后都是林家的长孙,金贵着呢。”
舒米哑然失笑,莫说现在都未确认怀孕,就算确认,她李罗莎又怎知一定是个男孩儿?
“先去查血。”
她不想废话,淡淡看了李罗莎一眼,眉头一挑,“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说。”
分明是不想与两人多做纠缠。
林清晨嘴唇嗫嚅,想解释,却在李罗莎白眼之下脱口道,“舒米,有时间回去看看吧,爸妈都很想你。”
林家对她有养育之恩。
纵然她再如何不满,也不能对林家父母如何。
她脸色缓和了些,点头应下,“知道了。”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李罗莎暗自生气,瞧着林清晨那担忧眼神,狠狠瞪向舒米,声音却是温柔的,“过两天我和清晨结婚,舒米,你可不要迟到。”
本该是她的新郎,如今要她去观礼,也不知李罗莎哪里来的脸面。
舒米眉眼一弯,耐着性子一笑,“到时再看。”
本是不痛不痒一句话,李罗莎却觉刺耳的很,面色一变,语气也冷了下来,“舒米,你故意的是不是!”
舒米揉了揉额头,不愿和她交缠,露齿一笑,浅淡梨涡格外迷人。
“李罗莎,出门右拐下楼,趁着还没下班,你去挂神经科的专家号吧。”
淡淡语气,完全不拿李罗莎当回事,瞧着电脑上的排号,眉梢一沉,“还有十个病人,别耽误我工作。”
林清晨心中有愧,想拉着李罗莎出门,谁料李罗莎咽不下这口气,摸着肚子开骂。
“舒米!你太不拿我当回事儿吧?!好歹我以后也是你大嫂,林家的儿媳!”
“哦。”
舒米站起身来,把病历递给护士,开始检查下一个病人,“大嫂,现在是我工作时间,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你!”
李罗莎冲上前就是一个推搡,无奈她踩着高跟,没推倒舒米,自个儿却跌坐在地上。
“舒米,你欺人太甚!”
从头至尾,舒米都戴着医用手套,没碰她一下,但两人角度太刁钻,此时李罗莎倒地,倒像是她推的。
见李罗莎自编自演,舒米眉头深了几分。
林清晨扶起她,劝道:“莎莎,别说了,我们走吧。”
“我才不走!”
李罗莎站起身,不管不顾,倒在他肩头哭闹起来,“你心头还惦记着她?你要是还舍不得她,我这就去把孩子打了!”
林清晨一阵头疼,舒米却松了口气,“打孩子要开检查单,大嫂,需要我为你开票吗?”
特意将大嫂两个字咬的极重。
果然,李罗莎红通通的眼顿时冒着火光,怒视舒米,咬牙切齿。
“你巴不得我把孩子做了是不是?!舒米,你好歹毒的心肠!”
舒米眼角一挑,低垂着眼认真检查,询问病人,“哪里不舒服?”
病人被这场面吓坏了,正想说话,李罗莎一把摔了她的茶杯怒骂,“像你这种毒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当大夫!”
门外病人不知情,见里面争吵,推开门想看个究竟。
李罗莎红着眼眶哭诉,“谁见过医生怂恿孕妇打孩子?还把我推倒在地,也不怕把孩子给推没了……”
众人一瞧,七嘴八舌开始议论。
林清晨站在一旁,里外都不是人。
“这是什么大夫啊?一点医德都没有!”
“我要去举报!真是晦气,还好没有在这儿看!”
门外一堆女人亢奋,不分青红皂白,要为李罗莎讨回公道:“当什么医生?滚出去!”
“就是!滚出去!”
众人声浪高过一浪,舒米眸子一眯,正想说话,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笑,磁性低哑的男声传来,“滚哪儿去?”
门口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高个子身形魁梧男人倚在门框,峻颜如斧凿般锋利,尤其双眸如星辰,咄咄逼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漫不经心盯着舒米,让舒米心头一阵烦闷。
“老婆,你做错事了?”
第二章“叫老公干嘛?”
舒米嘴角一抽。
不过是上次捉奸后去酒吧买醉,与这人当了一夜露水鸳鸯。
连上这次,见面不过两次,只知道他叫秦非淮,亏得他这副老皮囊让她记住,不然她老早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她没解释,也懒得解释。
李罗莎却越加得意,“哟,舒米,长本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男生对你表白,离开清晨才多久,就当人老婆了?”
明目张胆的嘲讽,舒米眼角一弯,“彼此彼此,总比你抢闺蜜的男人好些。”
她不如李罗莎大胆奔放,穿衣打扮并不热衷。
多年以来顶着清汤挂面从未改变,一张脸素净的连乳液都懒得擦。
相比之下,李罗莎是风光怡人的玫瑰,她不过是清新淡雅的茉莉。
李罗莎听她讽刺,脸色一变,又想动手,却被秦非淮给拦下,他虽面含笑意,眸底却凛射冷冽的光。
“这位女士,谁给你权利打我老婆?”
李罗莎被震慑住,一时手脚不知往哪儿放,往后倒退几步,缩在林清晨怀里,低声啜泣,“清晨,他们欺负我……”
“室内有监控。”
舒米淡道,望着墙角一处,嘴角勾起浅笑,“除了检查室记录不了,其他地方可监控的一清二楚。”
李罗莎脸色顿时煞白,手脚发软,双眸却愤恨看向她。
“走吧,莎莎。”
林清晨脸色通红,拽着李罗莎就要走,李罗莎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见两人离开,舒米松了口气,抬眼见秦非淮还伫在那儿,拧眉,“还不走?”
秦非淮勾起嘴角,黑眸戏谑打量她,点头应道,“是该走了。”
医院停车场。
“放我下来!”
舒米挣扎,身上还套着白大褂,手上还套着医用手套,耳朵边还挂着口罩。
她就以这副德行,被他抱着大喇喇离开了门诊部。
一路上惹人瞩目,无数羡慕、嫉妒目光交织。
“秦非淮!”
她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却随即消退,“你到底想怎样!”
秦非淮任她反抗,开门、丢她进车内、关门、上车。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等发动了引擎,舒米才缓过神来。
她手指扳动车门把,发觉门打不开,早就被他给落了锁。
而车已经缓缓倒退,开始往外走。
“秦非淮,你放我下去!”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私自离岗,这个月的奖金又没有了!
秦非淮悠哉摁下播放器开关,倒好车吹了声口哨,戴上墨镜,漫不经心,“老婆别急,等到了民政局,我自然放你下去。”
谁要当他老婆?
舒米白皙小脸腾起一层薄红,是被他气的。
“秦非淮,我不会和你结婚!”
难不成他脑子被烧坏了?
秦非淮注视着前方,车上了大街,他更显得悠闲,“舒米,我要对你负责。”
舒米翻了个白眼,试图溜号,“不需要。”
她对他一无所知,那晚她权当上了鸭,谁需要他负责!
“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换枪套。”
他淡道,黑眸别有深意,“况且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应该觉得荣幸。”
荣幸个鬼!
舒米嘴角抽搐,心底一片沉寂,车子飞快在马路上奔驰。
她脑子迅速飞转,心里默默盘算,眉梢一弯:“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秦非淮手握着方向盘,浓眉一挑,“尺寸不合你意?还是技术不够娴熟?”
正是红绿灯,他一脚踩下刹车,摘下墨镜,朝她凑了去,邪魅一笑,“尺寸我小不了,但技术可以慢慢练。”
舒米脸烧的像熟透的虾,浑身被他气息包裹,连空气都停滞。
她吞吞吐吐,娇俏的小脸闪过一丝惊慌,“秦非淮,你太冲动,也太粗鲁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然后打开车门让她滚下车。
但没想到,他不怒反笑,手撑着车椅,朝她压了过来,“我只对你冲动,至于粗鲁——”
他顿了顿,眼底含笑,“现在才算粗鲁。”
话音一落,他粗厚的手掌叩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猛烈毫无温柔的吻!
含住她水嫩樱唇,挑起她两瓣红唇,舌尖侵入,又舔又缠,抵着她让她难以动作。
像嗜血已久的雄狮,不到目的不罢休,狠厉决绝!
舒米整个人僵在他怀中,一双明眸瞪大,任凭他唇齿交缠,不留半分余地!
头脑嗡嗡作响,听不见外界一丝声音。
只能任由他吻着,整个人如中毒一般,他要命的舔着她唇角的液体,还嫌不够,又一次深入……
“唔!”
她恢复了一些意识,手指抵着他的胸膛,攥着他衣襟,快要将他衬衣揉成一团。
他身体越发滚烫,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越吻越有力,她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窒息……
眼瞧着她快晕过去,他才松开了她。
她瘫软在椅子上喘息,眼神迷离,呼吸之间都带着勾人的味道,泛着粉润光泽的唇瓣略微红肿。
“秦……非淮!”
她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他慵懒坐好,墨色的眸微沉一片,轻佻的语气,“叫老公干嘛?”
胸口一堵,舒米气的快要晕过去。
深呼吸一口,调整情绪,她挤出一丝笑意,“秦非淮,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我知道。”
他淡道,气息倨傲又凌厉,“人少,刚好可以为我们服务。”
她嘴角一扯,面目多了几许不自然,瞧着他开的破车,揉了揉额头。
“秦非淮,你要我和你结婚,你有车有房吗?”
尽管男人衣着不凡,但她却略表担心。
他挑眉,语气寡淡,“房子有,比较小。”
只是一栋三百平的花园洋房而已。
“这辆车是借的,我平时开另一辆,不算贵。”
全球限量几千万而已。
经他这么解释,舒米松了口气,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那就不好意思了,秦非淮,我喜欢有钱人,所以我不能和你结婚!”
“哦?”
秦非淮勾唇,“有钱是多有钱?”
见他越来越较真,舒米也懒得解释,正好衣兜一阵震动,是电话来了,她不想当着他面接电话。
当即蜷曲着身子吟叫,“秦非淮,我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脸色一阵惨白,拍了拍车窗,“你快找个公共卫生间,我要入厕!”
见她面色不好,又疼的厉害,秦非淮不疑有它,寻了个地方停车,正要陪她下车。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舒米忙不迭下车,“啪”一声关上车门,飞快奔向闹市后的卫生间。
第三章餐桌风波
回到林家别墅,舒米疲惫不堪。
好不容易躲开秦非淮的视线离开,身上又没有钱,医院拿了东西,换了衣服请假。
结果折腾到了现在。
一开门,就见林清晨和李罗莎依偎在沙发,和林父林母谈笑风生。
此时的李罗莎宛如大家闺秀,举止得体,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再温柔贤惠不过。
舒米一声嗤笑,几人察觉她的存在。
在车上的那通电话是林父打的,她回拨过去,才知他让她回来吃饭。
这眼瞧着,厨房冰锅冷灶,客厅几人都没要动的意思。
叫她回来,可不就是让她做饭?
虽然心里反感,却依旧含笑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哼!”
林母面色不佳,瞧着她半天不顺眼,“还知道回来!”
在林家住了这么多年,她早改口叫爸妈,亲如一家人,可眼下,林父林母显然不怎么待见她。
舒米当然理解。
她分明是林家养着当儿媳妇的,耗费了他们的钱财精力不说,眼瞅着要和林清晨结婚了,却被人横插一杠。
怎么瞧,都像是她在骗吃骗喝。
林家生气,理所应当。
付出没有回报,自然想不通了。
况且,现在又有怀着身孕的李罗莎,她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倒是让人进退两难。
“舒米,你回来了。”
李罗莎含笑招呼,医院胡搅蛮缠的不是她。
“恩。”舒米淡淡应下,正要坐下歇会,却被林母怒斥,“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有没有规矩?”
半点不含糊,舒米身子一僵,站直起来,面含微笑,云淡风轻,“妈,我知道错了。”
这么乖巧的认错,林母的斥责就像重拳砸在棉花上,毫无效果。
她气极,脸色更是难堪,“医院欺负莎莎,是不是?!你怎么能——”
舒米冷声打断,“妈,你说我欺负大嫂,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欺负她哪里了?”
林母一愣,舒米接道,“况且,当时清晨也在她身边,我想欺负,有机会么?”
略微一丝骄纵的语气,不威不怒,却让人心尖儿颤抖。
林母脸色煞白,没想她会顶嘴,想训斥,不等开口,一旁的林父朝她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做饭?!”
没有丝毫温柔,甚至连一点客气都不曾有。
尽管疲惫的很,舒米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转身进了厨房,收拾起来。
客厅传来几人说话声,林母毫不避讳,“真是扫把星!这么多年,愣是没给我林家做过贡献!”
说完,又一脸笑意看向李罗莎,“还是你好,这才跟了清晨多久,就怀了身孕。”
舒米眼底一沉,心里腾起一丝冷笑。
若不是当年她家道中落,怎么会依附在林家?
林家和舒家至交,父亲出事后,林家便将她接了回来,名义上是照顾孤女,实际打的可不是名利双收的招牌?
在外得了名,在内也不白养她。
只是现在李罗莎出现,乱了他们的计划。
她清洗蔬菜,转身将门关上,客厅声音被屏蔽许多,她心情也自然好了许多。
不等一会儿,简单几个菜就做了出来。
四菜一汤,爆炒鸡柳,红烧排骨,青椒肉丝,鱼香茄子,外加青菜豆腐汤。
她做饭手艺不错,全凭这么多年,林家培养。
她添好饭,刚一落座,就听李罗莎笑道:“舒米做的菜可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可以天天做给清晨吃。”
舒米眉梢一挑,向来连袜子都懒得洗的李罗莎,竟然有心思学厨艺。
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学什么呀,你身子要紧!这些事,交给她去做就好了!”
不等舒米开口,林母就一阵抱怨,察觉舒米投来的目光,脸色也冷了下来。
“看什么?听说你在外面交了男人,是不是真的?!”
如此一瞧,舒米觉得自己和旧社会的丫鬟没什么两样。
她淡淡一笑,“没有的事,妈,你听谁胡说?”
视线若有无意瞟向李罗莎,李罗莎当即委屈,“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一副惹人怜爱模样,舒米却觉得恶心。
“清晨,吃菜。”
李罗莎夹了一块鸡柳,笑意吟吟的,满怀期待看向一旁林清晨,“好吃吗?”
林清晨吃下,点头,“好吃。”
没什么表情,却不想惹她生气,也只能说好吃。
李罗莎顿时笑颜绽放更甚,“我挑的,所以好吃,是不是?”
舒米差点闷笑出声,无视林清晨脸上不自然的笑意,淡道,“大嫂的手镶了金,夹什么菜都好吃。”
若有似无的嘲弄,让李罗莎面色一黯,却随即恢复正常,“我挑什么菜,清晨都爱吃。”
末了转头询问,一脸期待的看向林清晨,“是不是?”
林清晨没吭声,李罗莎面上笑意减退,吃着饭,却不表露半分,“舒米,过两天我和清晨结婚,你可一定要来。”
不过一个上午,这个话题她就提了两次。
故意找刺激?
当着林家的面,舒米自然不好回绝,夹了块鸡柳淡笑,“当然,大哥和嫂子的婚礼,我一定会去。”
或许是她笑容太过刺眼,李罗莎眼底腾起一片怒意,瞧着林清晨吃的满足,越加火大。
她放下筷子,颦眉,“胃好痛……”
果然,她这么一说,桌上人都看了过去,林母关切询问,“怎么了?”
李罗莎眼底氤氲雾气,委屈道:“这些菜都有辣椒,我吃的清淡,可能伤着胃了。”
不等回话又道,“况且最近怀孕,胃口不好,瞧见这,更没食欲了。舒米是医生,应该懂我的苦。”
言下之意,她舒米是医生,饮食方面应当知晓,眼下却做了这桌子菜,不分明让人难堪?
果然,林母脸色一变,看向舒米,“让你做个菜,你做的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她不一直吃的挺开心?
舒米心里冷笑,面不改色,也皱眉道,“妈,这都是按照你和爸喜欢的口味做的,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做大嫂喜欢的菜式。”
下次,谁知道她下次给林家做饭是什么时候?
如此一说,不也是在警告李罗莎,在林家父母面前拿乔,她算个什么东西?
舒米眼底泛起一丝冷意,迎上李罗莎红通通的双眼,不卑不亢,惹的李罗莎一阵牙痒痒。
李罗莎愤愤道,“算了,胃没那么痛了,伯母别担心,我也没这么娇气。”
第四章马也闹春
林家这一顿饭,多少让人吃的不痛快。
次日一早,舒米无精打采上班,刚到门诊部,就被院长叫住。
“舒医生,急诊科刚送进来一个出车祸的病人,你赶紧去看一下。”
舒米心里一闷,她一位妇产科大夫,去急诊科?
难道出车祸的是位孕妇?
这么一想,她也觉耽误不得,急匆匆赶往急诊部,小护士一瞧她,如同看见救星般,“舒医生来了!”
又忙着领着她去了病房,舒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小护士在一旁叮嘱,“这一次就拜托舒医生了,院长交代,这位病人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出差错。”
见小护士慌里忙张的,以为是多严重的事故。
推开门一瞧,她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单人病房里,秦非淮躺在病床上,脑袋绑着绷带,翘着二郎腿,挂着吊瓶,啃着苹果。
听见声响,他歪着脑袋一瞧是她,委屈一喊,“老婆……”
“滚!”
舒米想问护士,转头却发现那小护士早就溜的无影无踪。
秦非淮嘴角勾笑,眼底浮起一丝得色,“老婆,我被车撞了。”
“报应!”
舒米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病房里传来他的哀嚎,“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会被车撞。”
她脚步一顿,只觉得这个男人难缠的很。
揉了揉额头,心里腾起一丝愧疚,如果是为她被撞,那她罪过就大了。
进了病房,瞧着他打的点滴,眉梢一扬,“葡萄糖?”
秦非淮点头,眉眼如星辰,“咔嚓”啃了一口苹果,“医生说要好好调养。”
舒米半信半疑,俯下身,认真打量他。
脑袋包的严严实实,可怎么瞧,他这精神头都不像出了车祸。
她沉思片刻,“你伤着脑子了?”
秦非淮差点被苹果噎着,黑眸一沉,定定看向眼前女人,他淡道,“老婆,你难道就不心疼我?”
女人倒不是绝色倾城,但绝对养眼。
远山般的眉,如杏仁般的眼,微微挺翘的鼻尖,如玫瑰花瓣似的唇。
肤如凝脂,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增色不少。
虽只是利落的马尾,但额前滑落的几缕发丝,更添了几许风情。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衬衣,简单的牛仔裤。
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珑精巧。
他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身子也越加发热。
好在她没察觉。
“我不是你老婆。”
舒米淡淡扫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你是属猫的?”
秦非淮没反应过来,峻颜一怔,“不是,我属马。”
“哦。”
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不咸不淡的语气,“马也闹春?”
“……”
秦非淮眼角一跳,这才明白她是在骂他,眉眼一定,趁着她放下杯子,如钢筋般的手臂一勾,就将她跌入怀中。
舒米没防备,天旋地转般的,撞上他硬实的胸膛。
脸颊染上绯红,她面含薄怒,“放开!”
他手臂箍的死紧,没有松开意思,低头朝她凑了过去,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粉嫩的唇。
“老婆,我想你。”
骚包!
舒米两眼一翻,挣扎起身,他身上雄性气息将她围绕,清淡的沐浴露香。
她手抵在他胸前,他两条大长腿顺势夹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滚,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姿势太过暧昧。
她上他下,腰肢上还有灼热的温度,她想起身,却被那铜墙铁壁禁制。
“秦非淮!”
她怒了,双眸含着警告,煞有其事,“你放我下来!”
“不想放。”
他浓眉一拧,倒是不太在意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
肆意嗅着她的体香,鼻息越加粗重,“老婆,你好香。”
他的气息喷薄而下,让她身子一僵,如同电流击中。浑身跟蚂蚁爬似的,十分不痛快。
见他如此无赖,她扬手就要打,他箍住她手臂,黑眸淬着火,像时刻都会燃烧一般。
他满脸认真,脑袋埋在她修长的颈间,嗓音沙哑,一时间低沉的很,“亲一个我就放了你。”
想的美!
她狠狠瞪他一眼,嘴里不落套的骂,“你脑子坏掉了?我和你毫无关系,我不是你老婆,更不会——”
不等她说完,他已狠狠摁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只是芳泽没有尝够,就被她贝齿咬住薄唇,他吃痛皱眉,也暂时松开了她。
她趁机挣脱,翻身而下,冷道,“看来你并不需要人照顾。”
“老婆,液体输完了。”
他眉眼一挑,示意挂上的葡萄糖,果然余下不多。
舒米瞧着旁边的药单和药品,狐疑看向他,“就给你开了两瓶盐水?”
他眨巴眼,万分认真的,“我不知道。”
薄唇被她咬出血,她暗骂了声活该,拿起药体给他换上。
可能动作太急,换药瓶时衬衣第三颗纽扣突然崩开脱线,她浑然不觉。
等换好药瓶,确认无误,瞟了一眼床上男人,他正一动不动盯着她胸前,满目腾着火光。
“老婆,你是C杯还是D杯?”
她顺着他的视线一瞟,脸顿时红成蕃茄,捂住胸口,眼神愤恨瞪他。
他嘴角勾笑,捞起身侧外套,朝她扔了过去,“赏你。”
瞧着他如此吊儿郎当,她亦不客气,穿上外套,脸色却依旧潮红。
等她恢复正常,他面露难色,“老婆,我尿急。”
舒米瞟了他一眼,眉头微拧,“你是脑子有病,腿又没事。”
“……”
秦非淮面部一抽,敢当着他的面耍泼的女人,除了这位舒米,估计再无第二人。
他眼底幽深,面露难色,“我头晕。”
她巍然不动,他继续,“我拿不了液体。”
她神色如常,他双眼一番,痛苦叫道,“我头疼腰疼腿疼屁股疼!”
任他死缠烂打,她都一副淡然模样。
见他实在忍不住,她溜去洗手间,没一会儿,拎着个红色塑料桶出来。
老式尿壶。
她眉头一皱,略微嫌弃的,“尿吧。”
说完还体贴的虚掩上门,“放心,没人看你。”
秦非淮脸色染了层灰白,见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索性豁了出去,下床站好,一手不方便。
“老婆,帮我解拉链。”
没羞没躁的样子,完全没有半分尴尬。
舒米斜瞪了他一眼,嘴角露出笑意,体贴的上前,摸上他硬邦邦的皮带。
“解拉链这种事情,我倒是可以帮忙。”
说完,手指顿在拉链处,往下一扯,拉链卡住布料,怎么都扯不下来。
她脸色一变,听他催促,“老婆,我知道你对它恋恋不舍,但我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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