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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你的女人喝酒,原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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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裏,村長跟村支書作陪,圍著坐了一桌子人,小地方條件不是很好,但碗筷都洗得特別幹凈。端正被他二舅折騰慣了,什麽環境都能適應。周通也是那種不太挑的人,五星級賓館住得安穩,這種上了年歲的老舊小飯館也能坐得住。席上,兩人親和的表現很快就讓忐忑的東道主放下了心。喝了幾杯酒,忐忑勁兒一放,淳樸老百姓的話嘮一面就展現出來了。周通趁機問道:“這村裏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傳說?”但凡是這種深居大山裏的村落都會搞出來一些傳說,平山村也不例外。村長打了個酒嗝,說道:“是有一些關於狼的傳說。在很早以前,就那片漆樹林裏住著狼群,這些狼群特別機敏,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襲擊村子,攻擊羊群,偶爾有幾只狼還會偷偷進村子偷小孩。村民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請了很多獵狼的高手都抓不到這些狼群的行蹤。有天村裏來了個道士,那道士看過之後,就說狼群裏有個成了精的老狼,專門負責指揮他們行動的,要村子裏給老狼獻祭東西,老狼心穩了就不會再指揮狼群去襲擊村落,畢竟成了精的老狼也知道要積德積福幫助自己修煉。”這些故事還是村長聽他爺爺講的,他爺爺是也聽他爺爺講的,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故事有缺有失,真實度還能保留幾分說不準。村長見其他人都安靜聽著,於是繼續說道:“村裏人就在道士指定的地方落了祭臺,按照道士的要求每個月十五都送上祭品,果然,就這麽持續了三個月,那些狼群雖然依然會來襲擊村子,但顯得沒有章法多了,村子裏年輕強壯的一批青年聚在一塊兒不僅能讓羊群一點損失沒有,還能抓上那麽一兩只沒經驗的野狼,剝了皮給自家人做衣服。狼的數量越來越少,對村裏人的威脅也越來越少,後來村子裏鬧饑荒,實在是沒祭品可以獻祭給老狼了就賭命閑置了祭臺。結果也沒出什麽事,就這麽一直下去,這持續了十幾年的儀式也就廢了。”周通聽完,暗自思忖,估計那從土坑裏挖出來的黑色狼雕塑就是那時候獻祭用的神像,野神一事也是的確存在的,可是大山裏明顯還有別的東西,難道後來野神沒有繼續作祟,是因為山裏的東西將野神殺了不成?周通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傳說嗎?”“別的傳說啊……”村長低頭沈思了片刻,又講了個傳說,但一聽就跟這些事情沒什麽關系。就在這時,席上陪酒的一個年輕人插嘴說道:“我小時候倒是聽我奶奶講過一個故事,說的是村裏小孩常丟的事情。有段時間村裏小孩特別多,幾乎家家都能生出雙胞胎,可養不到五歲就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死了。有對小孩養到五歲大的時候,父母當寶貝一樣天天看著,就一天中午,哄著倆小孩睡午覺的時候,大人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一醒就發現小孩不見了!原以為是被什麽畜生給叼走了,但是身邊沒留下任何痕跡,就連帶掙紮的跡象都沒有,像是小孩自個兒跑了一樣。”“這故事我也聽說過。”村支書也附會道,“那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雙胞胎出的事情,單胎的小孩就沒事,所以就有家人看見生下的是雙胞胎就將其中一個給丟了,保另一個的平安,這麽一著,果然能把剩下的孩子平安養大。”“真夠缺德的。”端正小聲在周通耳邊嘀咕,“自個兒不看好小孩,還非要殺死一個。我是不太信這個,小通你看呢?”周通沒回應端正,問道:“那些小孩都是怎麽死的?”“怎麽死的……”年輕人跟村支書都是一楞,兩人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就是聽家裏頭長輩們說的這些,究竟是怎麽死的還真不知道?都搖了搖頭。村長見氣氛有點僵,活絡道:“好了好了,吃飯吧,說這些事情怪瘆人的。”其他人立馬附和。周通把他們的話記在心裏。一頓飯吃完,天色暗了下來,周通跟端正入住安排好的地方。晚上,周通在房間裏收拾東西,淩淵問道:“你一直在想雙胞胎的事情?”“嗯。”周通也不瞞淩淵,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覺著野狼的事情挺假的,但那雕像放在那兒也證實了這個傳說,可我總覺著哪裏不對勁。”“雙胞胎的事情也有可能。”淩淵說道,“很多地方都認為雙胞胎不詳,是直接將人的一正一邪兩面對立生下來,殺了邪的那個才能保證正的那個健康成長,也對自己的家庭有利。”周通抖開被子,將兩床被子一左一右地鋪在床上,回應淩淵:“封建迷信害死人。”淩淵把一床被子掀開,丟在旁邊的椅子上,二話不說鉆進了僅剩的一床被子裏面。周通:“我們兩個大男人就蓋一床被子有點擠不過來吧?”“沒事。”淩淵一本正經地說,“我抱著你睡。”周通:“……”周通慢條斯理地脫了衣服,穿著件保暖內衣鉆進了被子裏,淩淵長胳膊長腿立刻纏了上來,將周通抱得緊緊的,在周通額頭上吻了一下,又忍不住順著眼睛鼻子吻了下去,嘀咕道:“你怎麽長的這麽好……”周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天再去看看石雕。”淩淵體溫不冷不熱,手掌寬厚,握著自己的手特別舒服,困意湧上來,周通迷迷糊糊地說道,“今天被那兩人打攪了,還沒看仔細。”“好。”淩淵對石雕興趣不大,倒是十分惦記村子裏布下的大陣,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沒走進去那片樹林,繞著繞著就到了漆樹林裏,那邊明顯大陣留下的痕跡不多,偏離了陣心所在,別的事情都是些小打小鬧,就這大陣讓淩淵心裏發怵。***趙京山嘔吐不止,醫生來看過三回了,看不出嘔吐的原因,只能從抽血化驗中看出來,趙京山的血紅蛋白流失嚴重,可不至於導致他吐成這個樣子,只好又開了些針對性的補血藥物,叮囑趙京山要多休息,少操勞,心理上放松一點。醫生走後,趙京山坐直了的身體軟了下來,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隨手抓過桌子上的紙巾一抹額頭,紙面頓時濕得透透的。他趴在桌子上,叫來陳恩:“給我看看。”陳恩點頭,將趙京山的西服和襯衫一並脫了,露出傷痕累累的後背。之前在別墅裏,黑龍尾巴掃過來的時候,尾部堅硬的鱗片劃碎了趙京山的衣服,在他後背上留下了幾道極深的傷痕,等陳恩發現傷痕的時候都看見了骨頭,好不容易才處理好了,結果沒幾天就發現,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綻開,只不過這次卻流出了濃濃的黑血,伴隨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也是從那時候起,趙京山就經常嘔吐,感覺有什麽東西鉆入了他的身體,正在替換著他的血液。陳恩拿趙京山的傷口毫無對策,請來的幾個天師看過也沒有辦法,趙京山這是染到了黑龍的煞氣,只要煞氣存在,這些傷口就只會反復,永遠也不會好,而除去這些煞氣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辦不到,他真的辦不到。如果師父在的話,也許有可能……陳恩一直在搜尋寧塵子的蹤跡,但是如何也搜不到,寧塵子就如同當年那樣,忽然就消失了,尋不到一星半點的蹤影。然而,最令趙京山痛苦的不是背後永遠都在愈合綻開愈合綻開反反復復不停歇的傷痕,而是蘇紀然被毀了的身體。蘇紀然是他的妻子,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陪伴著他,卻無法在他一躍成為人上人的時候與她共享富貴的妻子。他從來不相信命運這種玩意,從他踢翻命運,翻身成就大事業的那一天開始就相信,他的命運是由他來掌控,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可是,當蘇紀然死去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了身不由己,卻不肯接受。從蘇紀然死後開始,他保存了蘇紀然的屍體,用邪方滋養著蘇紀然的屍體不腐朽甚至保持著活人一樣的容光,不斷地尋求讓蘇紀然復生的方法,只盼望有朝一日,蘇紀然能夠醒過來,再看他一眼。而現在,屍體沒了復活的希望也就沒了,什麽都沒了。萬般苦難皆成空。想到這裏,趙京山背後的傷痕更是疼得刺骨,額頭上的汗水滴下來,砸在桌面上,濕潤了桌面上的紙張,他咬著牙,吩咐道:“陳恩,去給我查,那天沖進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底細!”“是。”陳恩將藥膏抹在趙京山背後的傷痕上,平靜地回應。***周通半夜是被驚叫聲吵醒的,窗外一聲尖叫劃破夜空,直接把周圍幾戶人家全都給喊醒了,周通爬起來,拉了拉淩淵:“外面怎麽了?”淩淵睡在床裏側,旁邊就是窗戶,他裸著上身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向外探頭一看。天色昏暗,有幾個手電筒的光芒打著,晃出一道又一道的光柱。淩淵耳力極好,隔著這麽遠也聽得清楚,有男人說:“雞怎麽全死了?”“我也不知道啊。”女人著急地說,“我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去看看,結果一看雞全死了,還是被畜生給咬死的。”“那怎麽可能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這十幾只雞呢?”男人看過雞籠,一點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要是一只畜生摸進來咬死一只雞也就罷了,可偏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地咬死了十幾只,這不是說笑的嗎?淩淵回周通:“十幾只雞沒出聲就被咬死了。”“去看看。”周通也不睡覺了,穿好了衣服就往外走,端正晚一步醒,穿著大褲衩子出門,正巧撞見周通,揉著眼問道:“怎麽了啊,小通?”“我出去看看,你別出去,玉佛戴在身上別摘下來。”周通叮囑。端正聽那嚴肅語氣,醒了大半,摸上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玉佛,認真點了點頭,關了門,將門一鎖,窩在床上,念叨著佛經。周通一邊穿大衣外套一邊往下跑,問道:“怎麽了?”村裏人心思單純,見周通大半夜的不睡還特地跑下來慰問他們,心裏特感動,男的嘆了口氣把事情講了,越說越覺著邪門,想起村裏個別的傳說,不禁打了個冷顫,對女的說:“快,回去,把家裏老祖宗留下來的那尊佛像供起來,快去。”周通打了手電筒在現場看了看,在雞柵欄旁邊找到了些稻草,周通蹲下來把稻草從木頭縫裏抽出來仔細一看,上面還有殘留的靈氣,殺雞的果然不是什麽畜生,而是人。那倆人不至於吧……周通蹙緊了眉頭,心裏已經有了作案人選。第二天,村長帶周通去看了撈到人骨的那桶生漆。現在不是采漆的季節,出漆量少得可憐,這桶漆還是端正為了看成色而要村民暫時去山裏少采集一點留下來的。如今氧化過度,小半桶漆黑得像是粘稠度極高的墨水一樣,周通拿棍子在裏面攪了攪,一團漿糊,估計不能用了。他把棍子拿起來,粘在棍子上的漆上沾了點煞氣,但是並不濃郁,而且早就存在了,估計是從漆樹裏面帶出來的,跟之前的人骨一點關系也沒有。周通把漆放回去,又問道:“人骨呢,給我看看。”端正把那塊人骨遞了過來,周通看了後哭笑不得:“誰說這是人骨的?”“啊?”“這不是人骨,這是雞骨。”周通肯定地說。這些人都不信邪拿過來仔細一看,有幾個專註殺雞養雞三十年的專業戶看到最後也分辨出來了,的確不是人骨而是雞骨,這人骨的觀念先入為主,他們幾個楞是沒看出來,被人耍了。端正意識到這一點後,咬著牙問道:“你的意思是其實這漆根本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不。”周通搖了搖頭,“有問題,漆裏的確有煞氣,但是跟所謂的人骨沒有關系,我昨天跟淩淵去看過,那雕像是野神,但是早就死了。”“煞氣?哪兒來的煞氣?”端正又忙問道。“山裏的。”周通回頭看了一眼與漆樹林相鄰的另一片大山,說道,“我今天跟淩淵進山裏看看,不管村裏子面發生了什麽異象你都要先鎮住,給你的玉佛帶在身上了嗎?”“在的。”端正把玉佛掏出來給周通看了。周通說:“如果玉佛有反應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千萬記得,其他的事情你想辦法糊弄過去,等我回來再說。”“成!”端正拍著胸脯答應了,“小通你放心去,一定完成使命。”“嗯。”周通趁著左右沒註意,拉了端正小聲說,“村裏新來的兩個人是藍道騙子,之前的一些事情很可能是他們搞出來的,你小心應付,別打草驚蛇了。”端正一聽,眉毛一豎,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藍道騙子,之前沒少從他手裏頭騙錢!這邊事情暫時處理好了之後,周通就在村裏稍微準備了一下,帶著個腰包,換了身方便的衣服,跟淩淵又進了山裏。段飛瞧他們進山裏了,問何愁:“愁哥,我們昨晚鬧得這麽大,怎麽一點兒水花也沒濺起來?這周通壓根就沒理我們。”何愁說:“他走了最好,趁他不在,再鬧點事情出來,砸了他的招牌,看村民是我們還是信他。”段飛覺著何愁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狠狠點了點頭,“愁哥,都聽你的!”何愁見周通走了,隨手拽了一把狗尾巴草,那修長的手指十分靈活,很快就編出來了一只螞蚱,何愁拿朱筆在螞蚱肚子上畫了張符。螞蚱被丟在地上之後就活了起來,向著周通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環境不好,只能靠雙腿,周通跟淩淵目的明確,進到山裏直接哪兒深往哪兒鉆,衣服袖口褲筒特地拿繩子紮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山裏有什麽咬人昆蟲鉆了進去。周通走著走著,從包裏拿出個小羅盤來,淩淵詫異地說:“第一次看你用羅盤,這兒的方位這麽難看?”“是啊,這兒的氣太雜,陰陽眼看著累,拿羅盤來堪輿方便多了。”周通的羅盤分三層,天、人、地三盤,上又有正、縫、中三針,是最基本的羅盤,這還是周通隨手買回來的,想著以後沒準能用,結果還真的用上了。羅盤上八宮二十四山向,各有方位。周通一邊看著羅盤,一邊分點,最終找到了三十五個方位,每個方位上都或有陶偶、木樁、銅釘、玉盤、銅錢、桃木片、紅綢布這七樣東西,拿過來細細一分,每樣東西上面都或多或少沾著符箓的殘片。符紙已經潰爛成這個樣子,上面的靈氣也都消散殆盡了,這些鎮邪用的零碎小件全都變成了一堆廢物,只能告訴後人他們當初是什麽作用。周通將那三十五個方位記好,布置下來,說道:“我覺著還不夠,肯定不止這些,我們再去找找。”兩人在山裏兜了一圈,又找到了幾個散件,湊在一塊兒,一共四十一個。周通隱約有了主意,詢問淩淵的意見:“我猜測這樣的散件一共有四十九枚,七七四十九之數是萬象更新之數。相傳當年開天辟地之後,天神造人共用了七天時間,可一次都不滿意,共推翻了六次,到第七次才最終定型。七七四十九有重生之意,人死後要過七七也是這個道理。你看。”他把幾個散件按類放好,果然最多的一類是七個,他再一指自己按照找到散件方位而畫下來的布局圖,正是一個以七為數列成的三角形,一層套一層,直接套了七層,陣法是什麽,呼之欲出。“七寶封中陰身陣。”兩人齊聲道出了這個陣法的名字。所謂中陰身是指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一種形態,如童子一般形貌,中陰身在人死後會在陰間尋求生緣,復活之機,以七為數,重復七個輪回。而七寶封中陰身陣正是為了封住中陰身,免於其再復活,在漫長的歲月裏還有機會使其回爐再造,摒卻邪心,重生自我。那被封住的邪身自然就在陣法的最中心。周通大致算了下方位,已經能有八分確定,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有點晚了,再走深處不太.安全,反正這大陣都在這兒放了能有千百個年頭,不急於這一天兩天的。周通收拾好東西,把線索有條不紊地放回包裏,對淩淵說:“走吧。”淩淵點了點頭。兩人回去的時候特地又去雕像那兒看了看,周通說道:“雕像帶回去吧,回頭讓他們把土坑填平了,割漆一般都是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還常有人來這兒附近采野生菌菇,這個坑放在這兒不管挺危險的。”那雕像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約有半人高卻不太沈,淩淵一個人就能扛得動,好像是空心的一樣,可敲擊表面的時候聲音沈悶沒什麽回音證實裏面確實是實心的。半路上,周通跟淩淵互相換著將雕像擡回了村子裏。剛回村子,就發現鬧得人仰馬翻,一團糟。周通看著一地的狼藉,又瞥了一眼正跟端正僵持的段飛他們,問端正:“這是怎麽了?”端正謹記周通教誨,說道:“你走後沒多久,這倆小子就來騙人了。”“什麽騙人,說話放尊重點!”段飛忍不住回擊,被何愁拉了胳膊,拽了回來,何愁見著周通他們,冷笑一聲,說道:“把野神扛回來了,你就不怕野神動怒直接將整個村子都給毀了?”周通沒正面回應,而是笑著問道:“那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地上一大灘血跡,蔓延了近十米,一長串潑在那裏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血跡的最前端,躺著頭狼,還未死透,兇神惡煞地瞪著周圍的人,一雙眼睛裏蓄著恨意,血紅的眼睛眨也不眨。旁邊小孩大著膽子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正砸在狼的眼睛上,狼嗷嗚叫了一聲,卻仍是死死地瞪著不肯露出半點怯意。周通往狼身邊走了幾步,端正見他要過去,忙拽了周通:“小通你幹嘛?”周通沒看見這狼有多兇,端正是看得清楚的,這狼站起來的時候有成年男人那麽高,四肢強壯,獠牙鋒利,被發現的時候正在咬死一頭羊,鮮血濺了滿墻。何愁板著臉說:“這狼被野神附身了,你別過去,小心讓野神抓住可乘之機。”村長聞言,湊過去,討好地對何愁說:“大師你看,要怎麽化解,求求你,幫幫我們。”何愁見村長跟自己說話,眼底露出點狠勁兒,可留了一手,說道:“你們得罪了野神,幾百年疏於供奉的大罪本來就不好償,現在卻又把野神從供奉的寶穴位置搬了回來,斷了他跟天地之間的靈氣往來,這事兒,恐怕我幫不了。”這種話他們藍道先生常說,一句幫不了能徹底讓對方心慌,接下來只要說個“但是”或者“也罷”就能賺個盆滿缽滿,把人的恐懼心理解剖得淋漓盡致,最簡單也最有效。但何愁小瞧了周通,他嚇唬到了其他人,卻沒有嚇住周通。周通沒理會故意將矛頭指向自己的何愁,也不管端正的警告,徑直走到那條瀕死的狼身邊,蹲了下來,察覺到陌生人的靠近,那頭狼立刻挪動身子還想站起來,亮出獠牙惡狠狠地看著周通,它現在雖然沒了站起來的力氣,但是只要這個人靠近,一口咬死還不成問題。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讓這頭狼對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敵意。在周通靠近的一瞬間,野狼眸中兇性一閃,虛弱的身子竭力彈起,張開血盆大口瞄準了周通的脖子撲去,圍觀的人見狀頓時驚呼起來,有膽子小的忙捂住了眼睛。誰知道,那頭狼還沒彈起來多高就被人一腳狠狠地踩在頭上,又踩了回去。淩淵單腳踩在狼頭上,十分嫌棄野狼身上的血弄臟了他的鞋底,催促周通:“快,這玩意又腥又臭。”周通慢條斯理的在滿身是血的狼身上摸索著什麽,淩淵見他動作慢悠悠的,一臉抑郁地說:“你在瞎摸索些什麽?”周通道:“你把腳拿開都沒事,擡擡點,夠到邊了。”自周通蹲下來伸手摸進狼肚皮下邊開始,何愁的臉色就變了,他這手做的巧妙,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周通身上的氣不盛,可見其能力一般,怎麽就能一眼識破了他的計策?何愁左右看了看,拽了拽看得有些楞神的鄒飛,小聲說:“得走了。”鄒飛“啊”了一聲還沒明白目前的狀況,就見眼前周通好像摸到了什麽,用力一揭,那頭巨大的野狼忽然就沒了,一只狗尾巴草編的狼掉在地上,而周通手裏還捏著張黃符在風裏飄飄蕩蕩的。四周圍人議論紛紛,左右環顧,完全懵了,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只大狼就這麽消失了,攥著電話準備報警的年輕人怔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慌亂地問:“到底還要不要報警了啊……”周通笑著說:“我覺著沒什麽必要。”端正插了一句嘴:“有必要啊。”他乜斜著眼看那倆藍道騙子,昂著頭亮出大鼻孔給他們看,“正好讓警察治治這倆騙子。”何愁陰著臉沒說話,鄒飛嚇得一把抱住何愁的胳膊,“愁哥,這這怎麽辦?”周通把之前跟蹤他們的草編螞蚱跟狼都丟在何愁面前,在何愁看來,仿佛是用力砸在他心上了一樣,何愁咬著牙說:“你真的很厲害。”周通笑笑,說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沒必要用這種伎倆行騙。”何愁沒理會周通,反而續著自己前面的說道:“可你再厲害,你能厲害得過山裏的東西?”周通面色一凜,問道:“你知道山裏的是什麽東西?”“小時候有幸見過。”何愁說話的口音忽然變了,跟當地人拗口的普通話相差不多,周通問道:“你是本地人?”“我們談談。”何愁又恢復了以往說話的口音,“我知道你對山裏的那東西有興趣,我的目的不在那個,也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愁、愁哥……”鄒飛瞪著眼望向何愁,沒明白怎麽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跟何愁明明說好了過來這兒騙一票就撤的,大山裏的東西?那是什麽?愁哥之前說的煞局?“沒事。”何愁拍了拍鄒飛一直攥著自己衣袖的手,說道,“我心裏有數,現在不跟他們做交易,以後就沒機會了。”周通思考了下,他看向淩淵,詢問淩淵的意見,淩淵悶著聲不說話,看那表情也看不出好壞來。本來這事他自己就能做主,用不著看淩淵意見,但是他總覺著淩淵對山裏那東西特別在意,今天他用羅盤不順手,好幾個散件跟陣點都是淩淵找著的,神情間嚴肅得很。他雖然很想知道山裏頭到底鎮著什麽,但是就因為未知因素太多,危險性也大,就這麽去山裏鼓搗一通,說得高尚一點,他們送命了不要緊,把那東西放出來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周通原本的打算是按照前人的套路,重新布置一個“七寶封中陰身陣”,但他心裏也清楚,依樣畫葫蘆的事對於他們天師來說是最下等的招式。幹這行的都知道,風水會隨時間而推移,滄海桑田,即便是寶地福地也會因為消耗而變成頹圮之地,而一些看似兇中帶煞的險地也有可能因為某些機緣而化兇為吉。故而,一套章法不能套用是他們都知道的基礎,要看天看地看時,更是註意氣的變化,當年這一套陣法好用,現在這一套陣法指不定不好用,還很有可能推波助瀾,助長了妖邪。這些都是說不準的,所以幹這行的難得很。周通也是存了這種考量,才在何愁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猶豫了下,如果能知道鎮的是什麽東西,再對癥下藥的話,那要穩妥多了。思前想後,周通最後答應了何愁的請求,卻沒說透,對端正說:“幫我準備個安靜的地方,我先跟何愁聊聊。”這方面的事情端正自然放心周通,但是小村落裏沒那種適合談話的小茶室之類的地方,村長就主動把自己家讓了出來,把那一大家子人給趕到了屋外面去。鄒飛跟在何愁身後一句話不說,經過村長孫子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雙大眼睛眨了眨,望了望那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又望了望何愁,忍不住上前去跟何愁咬耳朵:“愁哥,那人眼睛長得可真像你。”何愁聞言望去,看到鄒飛說的那人,眼神冷漠地掃了過去,抓了一把鄒飛的屁股,把他往前推了幾步:“眼睛別瞎瞟,老實點。”鄒飛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沒刻意看他……”幾人進了房子,淩淵把那雕像也一並搬了進去,就靠在村長家的飯桌旁,幾人在沙發上坐了,端正嬉皮笑臉地跟周通說要留下來聽,周通答應了,但其他人沒讓留,都趕了出去。周通也不跟何愁磨蹭,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道:“你的交易是什麽?”“我幫你管山裏頭的事情,這個村子裏的其他事情你別管。”何愁說話也利落,直接把態度挑明了。周通看向端正,何愁目光在端正臉上一掃,補充了一句:“我保證漆樹林不受影響,不耽擱你們做生意。”“你這不就想讓這個村子不好過嗎?這多落後的小村子你還要插上一腳要把人家弄回解放前嗎?”端正忍不住叨叨了一句,被何愁的冷刀子眼神掃過,脖子發麻背後冷氣嗖嗖嗖地往上湧,端正卻還是梗著脖子死瞪著何愁。何愁冷笑一聲:“我就是要它雞犬不寧,怎麽了?”端正怒:“心理變態啊你。”周通問道:“能知道理由嗎?”“不好意思。”何愁一改之前的冷厲形象,咧嘴一笑,眉宇間像極了混社會的二流子,“不能。”“哦。”轟的一聲,一直沒說話的淩淵忽然將桌子上的水果刀丟在了何愁面前,何愁一楞,臉色就沈了下來,鄒飛猛地跳起來,看著那就在茶幾邊緣,再稍微動彈一下就掉下來的水果刀,嗚哇亂叫:“你幹嘛啊你這人?多危險啊?”淩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盯著何愁,好像剛才直接撂刀子的人不是他一樣。淩淵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周通:“……”端正忍不住拍手叫好。淩淵仍是面無表情,何愁被淩淵那眼神看得起了怯意,斟酌了一下,說道:“之前你應該猜出來了,我的確是本地人。可是我小時候在這兒過得很不快樂,壓根就不想承認是本地人。”何愁翹著二郎腿,說道,“誰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說,我不想說我還是不會說,反正我話就放在這兒,我幫你找山裏的東西,你別管我的閑事,你少做一件事,我多做一件事,怎麽都是我虧你賺。”周通猶豫了片刻,心裏思忖一二,最後不動聲色地跟端正交換了一個眼神,答應了何愁:“好。”何愁說道:“我們立個誓。”他從口袋裏拿出張黃符紙,又用朱筆寫了符,最後拿出打火機,將符紙燒在隨手抓過來的一個杯子裏,兌上水,說道,“來。”周通看過他寫的那張符,是起誓用的咒符,符紙紙面粗糙,上面的朱筆勾畫也很隨意,這張符屬於民間草方,是些不太入流的小把戲,類似於這種方子的還有一些求愛符、點石成金符之類的小東西,時靈時不靈的,就好像鄉間赤腳醫生開的藥方子一樣。再一聯系何愁之前用的那些符咒,周通估計何愁大抵是師從什麽鄉野先生,或者走南闖北看到學到的一些東西。何愁把那符水分了一半給周通,剩下的一半自己先喝了,周通順應何愁的要求喝了,看得端正眼睛都勾直了,私下裏問淩淵:“喝了不會拉肚子吧?”淩淵陰沈著臉:“……不會。”周通喝完之後,說道:“走吧。”“去哪兒?”何愁被周通這忽然來的這麽一下弄懵了,這話還沒說完呢!周通理所當然地說:“收拾一下,明天一起進山裏。”“誰說要跟你一起進山裏……”肚子一疼,何愁捂了肚子,當即忍不住把本來就沒吃多少的晚飯全都吐出來了,胃裏擰得厲害,疼得他渾身發抖,鄒飛一把抱住何愁,“愁哥,你沒事吧?愁哥你怎麽了啊?”何愁靠在鄒飛懷裏,摁住肚子,瞇縫著眼看周通:“你在符水裏動手腳了?”“沒有。”周通搖了搖頭,說道,“只是你違約,符水起效了。”“什麽違約,我明明沒跟你約定要跟你一起進山裏。”何愁話還沒說完,肚子裏疼得更厲害,翻江倒海的,他一邊哆嗦著一邊吐得別人家裏一地都是,吐到最後沒東西吐了,開始嘔酸水,其他人自覺離得何愁遠遠的。周通笑著說:“符水效果不錯。”何愁:“……”周通看何愁那眼神,知道不跟他說明白了何愁肯定心裏不服氣,遂解釋道:“人一旦許下諾言就會形成一個靈氣芥子,這種靈氣芥子會匯聚在你的周圍,直到你履行了諾言才會散去,這芥子跟祈願力相同,是由信念產生的力量。而你剛才燒成灰泡成了符水的那張咒符正是可以吸收這種靈氣芥子的符紙。你還記得你說過嗎?你會幫我管山裏頭的事情。所以說,措辭很重要啊。”何愁依稀記得他說過這句話,臉色陰沈地看著周通。符咒的效力居然從那時候開始就算了?那在那之前呢?他說過什麽不能說的話嗎???周通站起來,笑著拍了拍何愁的肩膀:“早些休息,明天要起早。”他轉而看向鄒飛,“他吐的這些還要麻煩你收拾了,不然村長回來不太好看。”鄒飛被周通的明媚笑容晃花了眼,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看到周通又是一笑,臉紅著低下頭,卻迎面撞上何愁黑著的臉,尷尬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只好小聲問道:“愁哥,你還好嗎……”“好個屁!”何愁對天翻了個白眼,感覺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他怕周通反悔搞了這麽一手,結果卻被對方給利用了。而且他要是沒記錯的胡,是他先承諾在先,也就是說如果不先真心實意地幫周通弄清楚山裏的那玩意的話,周通也就沒有義務履行他的諾言,背信在先,誰還管你棄不棄義啊,又不是傻子。到現在他才弄清那張草符的真正用法,不不不,他不確定,就像他一開始對這張草符也是倍加信任一樣。想到存在的未知漏洞,何愁的胃又開始疼,他擰緊了眉頭,恨不能在離去的周通的背上盯出個窟窿。怎麽這麽討人厭啊這個人。第二天,周通六點多就自然醒了,冬天天亮得晚,六點的時候外面天際只現出一抹魚肚白,他照常起來做完每日練習之後,就去叫被安排到隔壁的何愁跟鄒飛倆一起吃早飯,事先培養一下革命友誼。何愁跟鄒飛是習慣睡懶覺的,這倆常年晝伏夜出,一大早被周通叫醒,沒一個正常的。何愁臉色青裏透著一點白,顯然昨晚沒睡好,而在一旁的鄒飛幹脆坐在餐桌上,靠著何愁又睡起了回籠覺,仰著頭,口水流了何愁一肩膀。周通見狀,笑著說:“他倒是沒什麽心事,你帶著他走江湖也挺不容易。”周通顧忌他們的尊嚴,用了個較體面的說法。何愁沒吭聲,但那臉色好了一點,顯然周通這話引起了共鳴,一頓早飯吃完,鄒飛還沒醒,背著個小包迷迷瞪瞪地站在那兒,何愁嫌棄地拿手指頭頂著鄒飛的腦門,說道:“別黏在我身上了,要睡回去睡,別跟過來,有你還拖後腿。”“不行!”鄒飛一下子清醒了,“萬一你又吐了怎麽辦?”何愁:“……”牙根子癢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幾人繞到了大山裏,昨天臨睡前,周通去找何愁先了解了一下情況,據何愁所說,他本來是出生在這兒,但是一出生就被家裏親戚抱走去了別的地方,七八歲的時候才又回來看過,那個年紀的小男孩性子都野,最喜歡滿天滿地地到處玩,膽子大,什麽都不怕,哪兒都敢去。何愁一個人進了大山裏,而且歪打正著地撞進了一個樹洞裏。他是跌進去的,一路滾到樹根底下,周圍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等了一會兒才見到有無數個熒光點點的東西飛舞在附近,好像在引路一樣將他往前引去。再往後的事情,何愁就說記不太清了,有那符水在,周通不怕何愁撒謊,何愁說記不清就是真的記不清。他印象裏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連通四方的符紙,一大口巨大的棺材,片段零星分布在他的記憶裏。如果不是這個洞的位置確切地存在於他的記憶中的話,恐怕這段記憶就會永遠消失。上了山後,何愁走在最先,山裏變化不大,只是草木生長得更加茂盛了一點,何愁後來來過幾次,大概還記得那個樹洞的方位,只是不太確定,找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找到了。何愁俯下身,把樹洞周圍的雜草全都拔了,蹲在那兒,仰著頭看周通:“就是這裏。”周通目光在樹洞口逡巡了一圈,轉動著身子將那虬紮的老樹根看了一遍,問道:“你怎麽確定就在這兒?”“前後左右我記得仔細。”何愁的語氣很篤定,他沒有告訴周通,當初他就是因為在樹洞裏迷迷糊糊逛了一圈就入了道,得了點小神通,出來之後,除了樹洞內發生的事情有些記不太清了,其他的事情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打從他出生開始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何愁見周通還不信,就指著一旁的樹,說道:“你看這棵樹,那棵樹,還有這棵樹連起來就是個等邊三角形。”他見周通還不信,撇了撇嘴,蹲下來,扒拉開沒過得去冬枯死了的號筒草,露出黑黝黝皺紋堆疊著的老樹根,說道,“這邊有很多的號筒草,這種草是罌粟科,汁液有毒,生命力極為旺盛,抗旱耐寒,石頭縫裏都能存活,但是在這兒卻活不下去,因為洞口裏的東西會吸收他們的生命力,我後來又來過這兒,做過標……”何愁的話卡在嗓子裏,他驚訝地看著光禿禿的樹根,“不對,我做的標記呢?”周通拿了主意:“不管是不是,先下去看看再說,淩淵你跟鄒飛在上面,我跟何愁下去。”“不行。”淩淵瞥了一眼鄒飛,眼神裏很嫌棄,“我跟你一起去,他一個人夠了,我把天眼鎮壇木留下。”“不安全。”周通說道,“我們只是下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周通把羅盤一並交給淩淵,說道:“這兒很有古怪,羅盤的反應跟昨天也不一樣了,你看到沒,我們昨天標記的幾個點也出了問題,散件的位置尋不到了,鄒飛沒什麽自保的能力,即便留下天眼,天眼到底是個靈器,應變能力還要差點。”“哦。”淩淵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把寒霜丟過去給周通,“你拿著。”“好。”樹洞很深,周通從包裏拿出繩子系在旁邊的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腰上,順著樹洞一路攀爬進去,到了底部,兩人腳下同時一個踉蹌,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真切,周通點了張引火符,照亮了周圍,結果低頭一看,下面堆滿了各種人骨!骨頭全都斷裂,零散地堆積在地上,周通尋了個落腳的地方之後就開始仔細查看那些人骨。骨頭有新有舊,但最新的估計也在這裏放了十幾二十幾年了,不過,這些骨頭都很小,看大小是屬於小孩子的。“這、這不是……怎麽可能……”何愁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成堆的人骨,說道,“我前段日子還下來看過,雖然沒找到通往那東西的門,但是這裏面空蕩蕩的,哪來的這些骨頭?”周通問:“你確信沒有記錯?”仔細回憶之後,何愁肯定地說:“就是這裏,我不會記錯的。”“先出去吧。”周通嘆了口氣,俯身撿起了一個人骨,他拉了拉系在腰上的繩索,鈴鐺響動,很快上面就傳來回應,周通拉著繩索,在淩淵的幫助下,攀爬了出去。出來洞之後,淩淵說道:“我發現了個東西。”周通說:“我也發現了個東西。”淩淵:“先看你的。”“這個。”周通將骨頭從包裏拿出來,遞給淩淵,“那個樹洞裏都是這種骨頭,一點生命活力都沒有了。”“小孩的?”“嗯,看大小是。”“那就對了。”淩淵忽然來了一句,他拉著周通往一旁走去,在一棵大樹的背陰下找到了一個不足十厘米高的雕塑。那雕塑通體漆黑,如同他們在石坑裏發現的那枚狼雕塑一樣,是兩個小孩扭曲著抱在一起,一哭一笑,面目極像,如同一對雙胞胎一樣,雙目中泛著一點被煞氣包裹著的猩紅,一絲靈氣全無。“野神?”周通詫異地摸上了那對眼睛,“也已經死了。”“是。”淩淵說道。“原來那個雙胞胎的傳說是真的,是野神在作祟。”“樹洞裏的人骨,丟失的雙胞胎,雙胎野神,兇煞局……”周通皺著眉頭沈思了片刻,已經大體猜到了一點,“那人說村裏有一段時間多了很多雙胞胎,恐怕就是野神將孕婦肚子裏的嬰兒強行分成了兩個,引導他們生產之後又將雙胞胎帶來此地殺死,那他要的是什麽?雙胞胎裏有什麽奇特之處?”就在這點上,周通還是有些想不太明白。淩淵環顧四周,說道:“你覺不覺著這附近有點眼熟。昨天我們去查證大陣散點的時候應該來過這附近。你看——”淩淵指著一棵傾斜下來,幾乎要與地面呈現30°角的老樹,“你記得這棵樹吧。”“記得。”周通頓時覺著有些混亂,理不清頭緒,他煩惱地按了按太陽穴,說:“老了,老了,繞不過來了。”淩淵:“……”淩淵嘀咕道:“你能有我老……”周通:“……”周通還想假意安慰安慰這位千歲老人,結果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邊端正的聲音跟炸開了的鍋一樣,倒豆子似的又快又急地說:“小通,你快回來,出事了,出事了!我鎮不住架勢了,真的鎮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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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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